對藝術、對自己有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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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內看了兩套藝術節的演出,下午是《蜂》,晚上是《藝子與舞子》。

 

 

 

 

 

《蜂》是震撼的、令人情緒激盪同時啞口無言;場刊中導演的話,第一段:「當我們不斷地重犯同一個錯誤時,我們只會笑一笑,然後說:『嗯,或許這就是我的作風罷。』但當其他人都這麼重蹈覆轍時,我們就會很生氣地問:『為何他們要一錯再錯呢?』」。看罷就足以令人啞口無言。人總是會嚴人寬己,然後抱怨挑剔衝口而出。完全地諒解明白每一個人的立場也許是困難、甚至是沒可能的,因為我們都是人,但最少可以嚐試在抱怨挑剔前,先為對方想想對方的難處或是所面對的,然後還是不順的,再抱怨還未遲。最少這樣可以以做個有質素的抱怨者。

 

 

 

 

 

晚上是在南蓮園池的《藝子與舞子》。場刊還有中場的講解員,讓我更了解這門藝術。我原以為該是會有點悶的晚上,卻在一個小時沒有冷場(最少我是這樣覺得)的情況下完結。台上的舞伎,由十五歲開始學藝,經過四到五年的時間,學習傳統的歌唱技巧、舞蹈、三味線、古老的京都語、日本傳統文化、茶道、書法,經過考核,成為舞伎;然後又是四到五年的訓練、學習,才能正式成為藝伎。當中,即使是他們(不用「她」,是因為這夜我才知道,原來是有男藝伎的)頭髮要如何梳理、用何等的髮飾、真髮還是假髮,都有嚴緊的規定。一門可以一直從事到老的藝術,除非出嫁,但還是可以在藝團中作伴奏或伴唱。

每個舞伎或藝伎,甫一出場,你看到的不只是他們的表演技巧,而是一份氣質,還有從眼神中看到那一絲溫柔的堅定。

是一份對自己在承傳的傳統、文化、藝術的堅定。

最讓我感動的,不只是演出的本身。而是在演出完結後,劇團的講解員提到這是日本的舞伎及藝伎第一次在日本以外的地方被邊請演出,而且感到香港的觀眾喜愛演出,說罷感動得落淚。

這是一份對藝術的熱愛、堅定及承擔。

 

感激這天兩個演出,慶幸自己沒有因為趕 play analysis 而身在其中。

我希望,我亦可以成為一個對藝術、對自己有承擔的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昂山素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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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單身過。

與同是天涯淪落人的 alfie 來個簡單晚飯,然後一套《昂山素姫》。

一個看畢後讓我久久不能平覆的故事,
一套讓我足足哭了一包紙巾的電影。

到底要有多少勇氣,才能成就這樣的一份堅持?
還是要有足夠的堅持,才能成就這樣的一份勇氣?

不是堅強,不是忍耐,不是忍受,
而是那份「認為是對的就該做下去的決心」打動了我。

對於很多看法、很多意見、很多提議,
在 facebook、在 G+、在 twitter 按下一個 like 是件多輕鬆的事,
但,
按下去,
然後有身體力行的又有多少?

到最後要行動、要站出來的「勇氣」,
比「勇氣」這兩個字來得大很多很多。

也許每人天生都有一份使命,
即使不是每人都是昂山素姫,
但對於那份屬於自己的使命,
那管是一個革命家,
或是一當子女,
都需要一份宣之於口、付之行動的決心及勇氣。

謝謝昂山素姫提醒了我,
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ps 整部電影,害我足足哭了一包紙巾,眼也腫了。
粧還沒缷,眼未消腫,回家第一件事,打開電腦,急不及待寫下這篇。

《愛之初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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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蕾大嬸,你讓我過了滿足的一晚。

一個不是以高低起伏、激情滿載、劇情洶湧作賣點的劇;它,也許只是單純的跟你分享一份愛。

也許,每一份愛都不是必然的,即使是父母子女間的,背後,總是有着一份了解與體諒。

記得大佬結緍的那天,嫂嫂在台上致詞的時候說過,我們家,是個讓她感到充滿愛的家。

蕾,這天我想把嫂嫂的這句說話轉述給你。

也謝謝你讓我看到了愛。

 

 

 

 

 

show 後從梁依倩手上,得到了今年第一份(亦極有可能是唯一一份)情人節禮物,謝謝妳。不用擔心,我還好,我亦相信我會好的。

 

 

 

 

 

 

 

 

 

 

 

 

 

隨着思緒一直飛,飛到好遠好遠;
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已在微笑。

太好看的《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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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回校,SA 的每月例會。會後交待了一些有關下莊交接事宜,感覺有點奇怪。也許,對於終於能落莊,我並不是真的這樣覺得可以鬆一口氣,畢竟己是在 SA 的第五個年頭,一下子要放下所有東西,總有點不知所以。

中午,會合了 sandy 及 alan,看《野豬》去。

震撼人心的一個劇本,看到 act 2 智叔跟子華的一段,心在痛、淚在流。

好些時候,我看得忘記了呼吸。

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是因為對妥協反思,而是一種似乎不能避免,甚至是主動的妥協。

現實就是沒有完對的選擇吧。

向左走,要違背自己的良心;

向右走,要承受讉責自己的壓力。

任何一方,走到最後,誰敢判定誰是誰非?

 

 

 

 

也許不至於如此大事大非,但有時候,SA 所面對的,其實都是一樣。

這個戲,發生在 SA 的 GM 後,來得實在太對 timing 了。

 

 

 

「無論你心入面幾愛一個人,行為上無做出嚟都係一種缺失。」
- 《野豬》

是嗎?
不知怎的,這句對白,好像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ceci 房菜之蠔門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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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有試過有一次 ceci 房菜需要四日以上預備的,都是因為「螞蟻搬家」式的做菜方法,為的是希望大家今天不需凌晨才有飯吃。

是日餐單

生蠔:coffin bay、fine de claire、belon
牡丹蝦刺生
餐酒:蜜桃甜酒
半生熟吞拿魚刺生沙律
波菜磨菇忌廉湯
蒜蓉飽
煙三文魚
巴拿馬煙火腿肉配鮮露筍
三文魚酥
焗田螺
白酒忌廉青口
煎鵝肝
牛肝菌意大利飯
紅酒炆牛尾
甜品:香蕉朱古力brownie、焗杏仁條、藍莓醬酥、梳乎厘

很久沒有做 ceci 房菜,一下子弄了這麼多,自已也覺得有點 amazing。一般做飯後,自已都不會吃太多,但我是真的很 enjoy 看到大家吃得開心、滿足的樣子;這夜,大家還說有着幸福的感覺,其實我想說,聽到你們這樣說,感到幸福的人其實是我。


一刻鐘的時間。站在那暗黑的空間。一段對話。

一段簡單的對話,一下子讓我有着找到知音人的感覺。

當你問我,可有回來的時候,我支支吾吾的到底答了些甚麼?

這刻在打日誌的我忘了。

事實是,其實我想告訴你,我知我在經歷一些甚麼。

我也不知為何我就是沒有說出口。

但我記得,這晚我說過,我會有能力令它離開我的。

很短的對話,但我不知為何,感思有這段對話。

 

 

飯後先是那讓人笑得要死的《黑俠II》,不得了的金句包括「飲咗啲解藥,咪嘥哂啲毒藥?」、「點解唔搭 車立?」以及「我可唔可以淨係買一粒」。

然後來了個 singing night。

五個人,兩支結他,一個凌晨五時。

謝謝好一個晚上,
謝謝這好一個緩衝。

take ri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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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還是繼續為星期六的 ceci 房菜奔走忙碌。

早上,往離家較遠但較大的 taste 買食材,途中還到這個有趣的安全島。到底是誰想到要把安全島的過路燈安置到安全島的中間呢?心中立時響起的一句是:「邊個天才咁聰明?」。半秒後我又想,其實出現得這樣的情況,必定有其原因,只是我未理解得到吧!心中笑笑又開步走了。

其實,如果我們同意每個人做事都是基於理性及理由的話,那我們該沒有資格說誰做了蠢事,只是有些時候,我們未看到事件的全部吧。

當然,我們都是人,我們都會對身邊的事物有所看法、然後有所批;但也許都需要提提自己,在批判的同時,何不都多找一些角度,多點運用想像及同理,去試試把自己設身處地的站在對方的角度及立場看,當你能夠看到對方的難處及處景,出現的則是一份包容及感恩。

我不是偉大得可以包容一切,我也有對人批判的時候,只是提醒自己,對人,除了批判,應該還有更多。

而這種更多,不應只是出現於 facebook status,而是出現在生活中。

在超及市場逛了一個小時。

看到食材,即使沒有弄過,腦子裡總會泛起不同的做法,我不知那些做法的根據何在,但我就是覺得可以試一試,然後就把它放進手推車。

take risk。

其實,我做菜會 take risk,為何做戲不會呢?

0900-1100 VS 21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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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一時,我己是到大圍及沙田走了一趟、逛了一遍。早上九至十一的兩小時,原來比晚上九至十一的兩小時長。

大早爬起床,跑到大圍,因為要為星期六的 ceci 房菜買食材。只怪自己笨,schedule 看漏了眼,以為星期六不用排戲,大安只意,朋友全約好了,才發現原來要 call 1000-1800。害得坐上客要吃正宗的「晚」飯之餘,還要從今早開始螞蟻搬家的,每天每天、一點一點把食材買回家。因為有了新焗爐的原故,實在太多菜色在腦裡飄來飄去,對這次的 ceci 房菜,實在有點期待。

除了菜色外,整個早上在腦中飄來飄去的,就是《the book》裡的歌!前天正式收到第一隻歌了,一直在電話、電腦重覆地播,希望讓自己可以快點熟記旋律、歌詞。雖然不是 musical,但對於能在畢業前,可以在學校的 show 裡唱歌,此刻我依然覺得好 amazing!

剛發現,blog 的 account 內,有很多 save as draft 的日誌,全因那時常常希望可以一直到追加回從前的 post 的時候,才一次過 post 出來。要認命了,要追回兩、三年的日誌是沒可能的了。就把 save as draft 變回 published,讓那些石沉大海的日誌重見天日!

 

突然好想談談琪琪。跟她在學校的時間一直都不是太熟絡,直到那天,《fame》on show 前一個星期,入 tech 期間,她感冒得失聲。在 common room 見到她,失落、擔心得很。然後我主動向她提出,煮點薑茶或是甚麼給她驅風。第二天早上,薑茶弄好了,準備出門拿給她,收到她哭着打來的電話,她說,今天比昨天還要嚴重,完全失聲了,待會的 tech run 怎麼辦?安撫一輪,把她帶到相熟的中醫,看診、針炙、推拿、吃藥,有點轉機,然後又是一邊鼓勵、一邊安慰的陪她回校,然後我又回家去了。

從那天起,好像跟琪琪有種甚麼的連結,我們不會相約去逛街或是去吃飯或是去看戲或是甚麼,但,就是有個你知道你會疼的朋友在心中。

(攝於 2009 年 11 月 19 日@《fame》完 show 後的後台)

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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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太久,今天一開市排戲便來了個 1300-2200,累得要死。宵夜後等小巴回家,等了好一會都沒有車,然後突然想走到銅鑼灣找小巴去,於時便步行往銅鑼灣。

晚上十一時多的駱克道,亮着的霓虹燈比路人要多。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由冷到熱,由累到更累。

還記得有一段時間,很喜歡走路。那時會自己一個,漫無目的,由灣仔走到上環,四處看、四處拍。

不是雙腿懶,是心懶吧。

 

 

今天中午出門前,收到六姑姑的 whatsapp,說爺爺又進醫院了,但情況還好,最少他還懂得要求吃焗豬扖飯。

2009 年的農曆新年,爺爺進了醫院,第一次在醫院收他的利是,自從那年開始,我沒有再拆爺爺、嫲嫲跟婆婆給我的利是。也許都只是希望想保留點甚麼,好像我不拆開它們,有些都西就永不會失去。

第四年了。我只是想這堆利是,可以一直有增無減的,一直儲下去。

爺爺加油!

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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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很想再打日誌,只是一直都懶,提不起勁。

特別是這些天重看日誌,實在有點驚訝,原來自己曾在某些天、某些時,寫過一點令現在的自己也覺得驚訝的文字。

這個晚上,找到籍口要自己寫點甚麼了:因為今天是年假的最後一天。

不像籍口吧,也沒所謂,反正籍口就是不像話的解釋。

想先說說假期,這個假期算是放肆之至,除了排戲外,所有有關學校的事,甚麼也沒有做,沒有看書、沒有看劇本。也算是刻意的吧,想迫自己放放假。坦白說,放假前約一個星期多,我感到有點不妥了,一些我最不希望回來的似乎要回來了。失眠、anti social,又來了。習慣了 monitor 自己的我,刻意讓自己隨心去做自己想做的。這個假期,練結他、弄甜品、打麻將、四處逛,總之想到甚麼,就做甚麼。放心,這個假期我還過得不錯。

當中最特別的一件事情,是整理舊照。從前的電腦內置容量不多,拍了的照片,都要燒到光碟去。2001年,大佬送了我一部二手的數碼相機,那個時候數碼相機還沒有普及,對我來說是件就鮮事,就由那時開始,除了銀包及電話,相機就成了我必備隨身物。看到甚麼,就拍甚麼。由 2001 年到 2009 年,合共 70 多片光碟,照片放在光碟中,誰有神心閒時逐片打開來看?現在電腦容量夠大,不用再燒來燒去,備份也可用 external hard disk,於是決定一次過逐片逐片的 copy 回電腦。

一邊 copy 一邊看。

對我來說,照片除了凝住一瞬,還讓我凝住對話、感覺、溫度、氣味。從甚麼時候開始懶了下來?不知道了。只知看着舊照,提醒了我很多差不多己忘了的事。而大多,是開心的。

70多片光碟中,有數片出現 file error,意昧着,有數百、或是數千張照片,失掉了。我不知道正確數目,就如我亦不知道失去的照片中拍了甚麼一樣。但我竟然沒有想像中那麼不快。失落是有的,但我更明白,這都是一份緣份吧。或許直到不知甚麼時候的一天,我重開光碟,我能重新打開那些我現在不能看到的照片。

希望重拾那 shot without think and reason 的衝勁,好讓十年後回看,對現在的生活仍然有跡可尋。

今天,在 facebook 開了個舊照相簿,不定期的、不順序的,上載一些舊照,讓大家都來個時光倒流,回到那時那刻,找回那個我們曾經相遇的好時光。

這算是近期自己較喜歡的一個 project。

ps 一張 2003 年以 kodak E100VS 拍下的林村許願樹。

許願樹不再,換成了掛滿了膠寶碟的代替品

聽說 kodak 也要申請破產,也許有天我最愛的 E100VS 再也找不着

然後

還有甚麼可以留下?